南宫,玉堂前殿。 已是午夜,殿内灯盏遍布,几名天子的心腹近臣正襟危坐,面色凝重。 “游侠儿竞相赌赛,以袭杀执金吾为胜……”刘骜把简牍往案上一丢,不耐烦地说道:“洛都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吗?” 司隶校尉董宣道:“朱安世、…
傍晚时分,斯明信终于带着严君平回来。 程宗扬正和秦桧商量撤往舞都的路线和人员安排,闻讯立刻把人请进室内,又派人去叫卢景。 斯明信将一只沾满泥土的铜匣放在案上。匣内一块巴掌大的玉牌光泽如新,上面狗爬一样的字痕也像刚刻上去一样。 程…
林清浦在水镜中道:“属下这便去问。” 自己身边得力的人手都集中到了汉国,整个商会的中枢几乎是只靠林清浦一人支撑,万一把他累坏了,自己的商会立马就要瘫痪。程宗扬赶紧道:“用不着你自己去,派个人就行。” “主公几名侍奴不在临安,兰姑、游婵二人面生,…
清晨时分,悠扬的晨钟还在洛都上空回荡,一匹疲惫不堪的健马踏着青石板上的白霜,迈进通商里的坊门。它显然走了很长的路,赤红的皮毛上沾满尘土,马鼻喷出大团大团的白气,矫健的四蹄也显得有些蹒跚。 马上的骑手是一名女子,她披着厚厚的披风,戴着一顶围着纱罩的兜帽,衣上同样沾满风尘。她轻轻拍了拍马颈,…
内容简介: 黑魔海将主意打到赵合德身上,齐羽仙藉着江都王太子的名义,直接找上程宗扬,更递出剑玉姬的邀约信,摆明要诱拐赵合德!但经石敬唐一说,程宗扬才感到疑惑:齐羽仙竟似是专程来看“友通期”一眼的? 汉国天子被耳边风一吹,半夜就下了算缗令。汉国钜富之家有遭童仆…
入宫之后,程宗扬这位大行令的噩梦才刚刚开始。那小屁孩一哭起来,劲头十足,从宫门一直哭到玉堂前殿都没消停。盛姬越来越慌张,抱着定陶王一路呵哄,最后几乎也忍不住要哭了。 自己可真够倒霉的,头一回陪诸侯王入宫见驾,堂堂诸侯王居然哭了一路,传出去自己脸都丢尽了。 两…
地室一角,延香抱着一名襁褓中的婴儿,轻轻哄着。那婴儿喝了些温好的羊奶,此时已经睡熟。 程宗扬与卢景坐在火炉旁,你一碗我一碗地喝着酒,藉此驱走身上的寒意。炉中炭火烧得红通通的,上面一条羊腿烤得吱吱作响,烟气顺着挖好的通风口引向地面,免得炭气郁集。 “……郭家满…
“你没在宫里干过,不知道宫里的路数。”蔡敬仲道:“咱们宫里呢,讲究的是欺上不瞒下,只要能把主子糊弄高兴了,随你怎么折腾,都不算过错。” 王蕙道:“妾身愚钝,难道只要让天子高兴,便可以胡作非为吗?” “你看,你这就没转过弯来。”蔡敬仲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想啊,…
醒来时,天色已然微明。程宗扬翻了个身,才发现身下的泥地换成了一张舒适的软榻,外衣已经被除下,整齐地放在床头。身上盖着一条厚厚的暖被,被窝里暖洋洋的,舒服得让人不想动弹。 程宗扬拉了拉被子,正想睡个回笼觉,旁边一个声音娇滴滴道:“主子,你醒了……” 说着一张媚…
“什么?”程宗扬刚回到家,就接到一个意外,“老班落选了?” 班超拱手道:“惭愧。” 冯源道:“这事儿跟班先生没关系。明经科诏举的人数一向最多,前些天朱买臣还上奏说,明经科诏举年龄应当限定在五十以上,七十以下。奏折呈上去,天子一直没回复。谁诏举这边刚开始,天子…
执金吾又拖延了几天,才将扣押的货物发还。云丹琉接受了上次的教训,讨还货物时没有出面,而是交给手下人办理,自己则留在庄内,对收回的货物进行清点。 总算此前托人说情有些效果,发还的货物大致如数,总计下来只少了不到一千金铢。清点看似轻松,但极为费神,一连清点完十余车各色各样的货物,云丹琉也累得…
程宗扬并没有说谎,赵飞燕那封信里,确实已经安排好与妹妹见面。白天因为迎冬的事耽误了,此时不能再拖,匆匆吃过饭,便带着车马去云家别院接人。 云丹琉神情不善,“我也不能去?” 程宗扬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不行。” “你要敢骗我……”…
洛都是京师重地,城禁森严,如今负责京师治安的又是卧虎董宣,看管更加严密。城门一闭,别说程宗扬只是个常侍郎,就是插貂佩珰的中常侍,没有宫里发下的出城印信也不可能通行。 说来以程宗扬的身手,洛都的城墙如今也拦不住他。但一是麻烦,二是人过得去,马过不去,出了城,往哪儿都得用腿的。因此程宗扬一般…
让程宗扬得罪天子也要保下的赵合德,却在皇城外见到原该属于她的昭阳宫建筑后,眼露憧憬之意…… 愈是拆解岳帅留下的宝物之谜,愈是让人想大呼“坑死人不偿命”!这里是炸弹,那里是毒蛇,坑了黑魔海正好,但……真正的宝物到底藏在何处? 漕运连番涨价,促使物价提高,一场由…
在见张浪之前,祁顺东觉得有必要先把自己的女儿摆平,小雅在这件事情上的做法让他很恼火,就算她不给自己帮忙最起码也不能让她在里面瞎参和。打电话是解决不了问题,这死丫头一句话不对劲就有挂电话的毛病,说不得亲自走一趟了。 祁顺东在小雅的酒店吃过几次饭,知道下午这个时候酒店里没有多少人,当他来到四…
郑刚痴呆父亲的意外死亡出乎祁顺东的意料之外,对于祁顺东来说这是一个非常矛盾的结果,一方面老人的死亡有可能给自己带来麻烦,可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无疑使尚融和郑刚之间的矛盾更加不可调和。不过总的说来利大于弊,因为郑刚亡命在外,尚融也躲的不见了踪影,谁会为一个痴呆老人的意外事故找自己麻烦呢,况且,自己并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
尚融知道郑刚的变态心理稍稍得到了一点满足,暂时可能没心思再骂自己了,于是换做一副无赖的口气说道:“郑刚,你我两人要是再这么纠缠下去,谁也没有好下场,我被祁顺东抓住你有什么可高兴的,即使你能多活几年也不就是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穷光蛋,老子现在每天大把大把的花着你用命换来的钱,想要女人就有女人,不像你每天躲在黑暗的角落里,…
其实在高燕之前,健斌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了尚融医院里发生的事情,如果仅从老汉出事的角度看问题,他肯定会迁怒祁小雅,但是在得知爱山被警方在医院击毙的消息以后,他又有了新的看法,老汉的事情和祁小雅失职无关,分明是警方设下的圈套,目的是想追寻郑刚的踪迹。没想到祁顺东还真的会对一个痴呆老人下手,看来自己的预料没错,这下就不用再担…
张浪虽然被打的晕头转向,不过这一拳无疑证明了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知道爱山是个非常危险的罪犯,同时也是个非常重要的罪犯,抓住爱山的功劳并不比抓住郑刚的小。所以他强忍着面部火辣辣的疼痛,一边从腰里拔出手枪,一边大声喊着追了上去。 正好有几个女护士从门外进来,迎面碰上了疯狗一般往外冲的爱山,…
从公用电话亭里出来,爱山的心里一瞬间空落落的,他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去。回家?那不过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在爱山的潜意识中,爱琳是应该回家的,而他自己是永远回不去了,正如郑刚所说的,不知道有多少警察藏在他家门口等着抓他呢。 夜幕降临,街上的路灯一盏盏亮了起来,既然心事已了,爱山就想起…
爱山坐在开往市里的汽车上心里高兴的直想唱歌,一方面口袋里面揣着郑刚给的五万块钱,加上自己私自攒下来的三万块,总共有八万了,这趟出来多少算是有点收获,最重要的是终于摆脱了郑刚的控制,从今以后再也不用和他一起提心吊胆了。 妈的,这小子还闲老子给他带来危险,老子还闲和他在一起没安全感呢。说不定…
正如祁顺东预料的那样,郑刚并没有跑远。那天凌晨,他和爱山就像两只丧家之犬,惊慌失措地搭上一辆运送蔬菜的卡车,跑到郊区的一个小旅馆里躲藏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又雇了一辆农用车一口气跑出去了两百多公里,最后在一个小镇上以做生意的名义租了两间民房才算安定下来。 即使如此,郑刚仍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了…
小雅按照尚融的吩咐,把郑刚的痴呆父亲安排在市郊的一个小院子里,高价雇了一个五六十岁的妇女照顾他的日常起居,为了防止上次那样的暴力事件发生,这位妇女的退休丈夫也和他们住在一起。不过痴呆老头并没有什么过分举动,只是嘴里不断念叨着要找媳妇。 这天小院子来了三个穿便服的人,他们声称自己是养老院派…
小雅当天晚上就在家里宣布了尚融出走的消息。每个人对男人的突然出走心怀各异,不过都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仿佛早就预见到了今日的结果,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毕竟男人回来以后连家里的板凳都没有坐热呢。不过,几个女人都沉默着接受了这个家再次失去男人的结局。 小雅见自己的最新消息并没有引起预期的反…
张浪哭丧着脸把中午发生的事向祁顺东做了汇报,结果被祁顺东指着鼻子骂了一顿。不过他没敢说是他的女儿挡住了监视人员道路,只说是一辆车刚好坏在了路口上。 可祁顺东并没有放过他。“什么车坏的那么巧,偏偏在那个时候坏在那个地方,分明是尚融一伙的,人带回来了吗?” 张浪…
尚融心里万分焦急,一旦被警察看死,就好比是软禁,那时就别想逍遥自在了,可是到哪里去找方玉良呢。 “如果方玉良已经死了,你让我怎么让他出现?” 尚融试探性的问道。 祁顺东阴测测地说道:“死要见尸,活要见人,你自己好好琢磨吧。”说完…
只见焦万里动作灵敏地打开一个柜子,把塑料袋塞了进去,匆忙站起身说道:“见你的人来了,你先坐着,我去看看。”说完就出门去了。 祁顺东一下车就看见了那辆宝马,忽然看见自己的女儿坐在车里,稍一愣神,心里就把尚融恨的牙痒痒。这个人渣,居然处处都想着臊老子的面子,竟然把自己的女儿拿来当司机摆谱。随…
市公安局主要领导的新旧更替终于尘埃落定,祁顺东毫无悬念地成为张爱军的接班人。同时,省厅的赵明义被空降到市局出任主管刑侦的副局长,增补李晴为主管行政的副局长,作为祁顺东主政的第一个标志,张浪终于被扶正成为刑警队队长,而原队长陈国栋则在李晴的周旋下成为刑侦处处长。 对于目前市局领导层的这种格…
等尚融一个盹打完,睁开眼睛一看,只见客厅里就剩下自己孤零零的一个。果然全跑了。 正暗自思忖,杨嫂从厨房里出来,见男人醒了,就笑着说道:“先生是不是太疲劳了,躺在那里一会功夫就睡着了,要不干脆去床上歇息吧。”“其他人都出去了?” “她们都办事去了,大小姐去公司…
尚融见所有的女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也就不再装深沉了,清清嗓子说道:“我回来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外面忙一些杂事,今天抽空把家里的事情了一下。菲儿,你找一张纸把我说的都记下来。” 紫惠忍不住扑哧一笑,娇声道:“你这是在过什么干瘾啊!搞的一本正经的。” “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