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也不记得是如何来到父亲工作单位的。甚至连单位门口执勤武警的招呼都没理睬。 武警认得他,虽然觉得李云不礼貌,但看见李云一副丧魂落魄的表情,感觉这孩子有心事,自然也不会和一个初中学生计较太多。 李云的父亲在市委工作,办事干练…
中午放学,李云一出校门,就看见母亲在校门外笑着向自己打招呼。一身橘红色的连衣裙,在阴沉的天气下,显得格外醒目。 “妈,这就去医院?中午时间怕不够吧,还吃午饭,医院挂号排队什么的,要花不少时间呢。”李云知道依母亲的性子今天怎么着都得上趟医院,只是没想到母亲中午便跑来接他了。 …
“放我出去。”李云嚎哭着拍打着门板,哭的时间长了,便累了,软坐背靠着门沉沉睡去…… 又一次,李云从相同的梦境中惊醒过来。 几年前的情况了,最近反倒时常在梦中回忆起来。 幼年时代,李云格外的调皮,照父母亲的话来说就是“多动症”,和…
在我看到了慧仪相册里的那张照片的时候,我的脑中就已经勾勒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委。只是从慧仪的口中亲自说出来给我听,我才能确定我的判断。 我初看到那张照片的时候以为那是我,但是仔细看发觉是一个和我很像的男人。而这个男人就是那天郭宁给我看得那张两年前珠宝失窃案她所掌握的那个职业盗贼。这还真是天意…
夜色中,别克商务混在车流中向前行进。C市是省会,车多人也多,虽然此刻是晚上九点多,但是市内主要的干道上大小机动车辆依旧是非常的多,别克商务就是想快也快不起来。 “操他妈,车真多!”开车的打手A无奈的骂了一句。 “喂,到底是不是这条路,你要是敢骗我就要你得好看…
“你和这个人长得还是挺像的,我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还以为死人又复活了,后来以为你是他的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是欧阳德的兄弟。现在你想知道得都知道了,是不是也可以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了。” “好吧……我哥只说过一句话,神在注视着你,他要我记住这句话。就这些了……” “…
“嫂子,你歇会儿吧……”我扶着王芬坐到床上,此刻的她已经宛如一具没魂的驱壳,两只眼睛肿得好像桃一样,那是哭得。我真没想到她看见我哥的尸体的时候能发疯似的哭成那个样子,那真的完全是真情的爆发,想起来我和她曾有过的那段经历,再想起来我哥那冰冷肿胀的尸体,我的胸口就像有块大石头压着一样,眼泪也禁不住滑出了我的眼眶。…
来到了莲花山景区,映入眼帘的雄山峻岭,起伏绵延不断,掩映在烟雾缭绕中,仿佛梦幻般的万千气象。现在不是旅游旺季,景区内的游人不多,大部分是老外。 看得出我哥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和景区管理处的人打了个招呼没买票就领着我们进去了。这里面有景区内的小巴士,但是我们没有乘坐,我哥建议徒步游览山景,依…
晚饭后,我哥提议到活动室去运动一下,众人都表示同意,我和王芬走在一起落在后面,我装作不经意的问她道:“王阳以前也是练杂技的?” “是啊,他没跟你说过?” “没跟我说过,谁能想到这个呀。”我只是笑着遮掩了一句。“王阳怎么没过来?”我们吃饭的时候王阳并没有出现,…
我的失态也就是短短的一两秒钟,立刻把视线从马志强的身上移开了。偷眼看看陈芳琪,却见她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像进来的人和自己无关。倒是她身边的王燕和我一样盯着马志强看。 听陈芳琪说自从她的录影带丢失之后她的情人也就是马志强就不理她了,显然两人之间还互有心病。不知道陈芳琪将录影带找回的情况告诉他…
“真巧啊,似乎在哪儿都可以碰上你,你好象个幽灵一样无所不在啊。”我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讽刺,陈芳琪和王燕知道我见过王阳,但是并不知道王阳也认识我,见我们俩的样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陈芳琪以为是我吃醋她以前和王阳的一夜情,赶忙招呼我上车快走。 “你家就住在这附近是吧…
我骑着摩托在后面紧跟着前面的出租车,直到王阳到了住的地方。 这里属于高新开发区,是城乡接合部,路两边都是老楼房还有村民自建的小楼,专供出租。我跟着他进了村里,看着他消失在一个小楼门口,过不一会儿上面有间小屋子的灯亮了。我悄悄摸上楼,来到那间小屋的门口,从封窗户的报纸缝里看到了里面的情景。…
眼前的女人非常像陈芳琪,虽然带着墨镜但是仍显露出那与众不同的气质,和旁边人老珠黄靠化妆来撑场面的张姐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我没动声色坐在她俩对面,虽然心里有些激动和惊诧,但是脸上没表现出来。 “张姐,这位就是委托事主?”我用最平常的简洁语气说道。 或许是我的态…
夜晚,A市繁华的红灯区街头。五彩的霓虹灯照亮了街道,大大小小的酒店招牌林立,街道两侧是一家挨一家的各种金碧辉煌的公关酒店和夜总会,泊车位停满了车,很多面容姣好美艳性感的女郎站在店门口用超嗲的声音招揽着顾客,当然还有英俊的男公关们在街上兜搭着女客,整条街上喧哗吵闹人头攒动。 在靠街道左侧的…
其实我也是一个混血儿,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国血统。我的父亲是一位中国人,但是我的母亲是一位中法混血儿。我父亲原来是六十年代时中国对缅甸和柬埔寨输出革命的时候国内过去“支援缅甸革命事业”的知青。曾在缅共人民军中曾经红极一时的“八一五”军区担任连长的职务,长期与缅甸政府军作战。 在整个70年…
时间在无声的流逝…… 恍惚中我的脑子里出现无数的画面…… 画面与空间渐渐融为一体…… 黑暗中的停车场…… 女人放荡的呻吟声若隐若现,往前探寻,我看见了一个男人,那是我。 …
给编辑挂上电话,我敲完了今天的最后一个字,然后伸了个懒腰。 我在想是否要把以前的经历改编成小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太危险,所以最后还是作罢。那些人不知道是否还活着,万一让他们无意中看到了,可能会联想到我身上来,那些人都是鼻子很灵的猎狗。我已经决定要和过去说再见,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里,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身上盖着雪白的被单。稍一动弹就感到头疼,这才发现鼻子里插着导管,身上连着不知名的医疗仪器和各种导线。头部有伤包扎着厚厚的纱布,一只手上还打着吊针。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会受伤了…… 医师和护士进来了,医…
生日这天,恰好是马刚给我打电话,要我过去,说是那位正主儿的钱到了,公司的事已经定下来了,那位还要请吃饭,叫我过去照个面儿认识认识,今后好打交道。 我说我今天哪儿也不去,我老婆在家给我过生日。 马刚无奈,只得作罢。不过又说了地点,让我看着办。 &…
第一天没事,第二天也没事,到了第叁是星期天我说今晚我不回来了。 早上我开着车跟着妻子看着她进了学校,然后一直等,在下午叁点时候妻子的舞蹈学校门口看到了一个很英俊的男人,身材很健美个子很高,像是练体操的运动员,气质潇洒。 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妻子就从学校里出…
从那天起,我在这个泥潭里越陷越深,接下来叁个多月时间里又跟着他们光是打人就又干了好几回,其他的敲诈勒索要债就更多了。打人的事都是黑道上有势力的人委托的,一次是去县里把一个卖建材的老板给打了,再就是打了一个广告公司的经理,第叁次是打了一个学校里的体育老师。叁人都是终身残废。 在这过程中,我…
从老赵家出来,已经是深夜十点。 中途给妻子打了一次电话,但是关机,我慢慢的沿着大街往家里走。现在是四月下旬,天气已经转暖,晚上大街上的人还是比较多,有些夜店仍在营业,夜晚的城市灯火辉煌,显示出城市的繁荣景象。 从单位下岗已经快叁年了,其间在夜总会当过保安,卖…
尚融走下楼来,斜躺在沙发上抽烟。等着张妍出来,只觉得心里火急火燎的只想发泄。没女人的时候就一个都没有,现在突然就有两个女人在屋里,一下还真有点接受不了。又一想,张妍吃饭前就被自己弄了,晚上更不会有问题。要是去搞紫惠,不知她有什么反应,会不会叫起来。要是叫起来这张老脸就难看了,再说她喝醉了酒,自己上她岂不是迷奸行径?&…
大冬天尚融还是出了一身风流汗,张妍瘫软在床上,露着雪白的屁股,还沉浸在销魂的余韵中,尚融看得眼热真想再来一次,无奈紫惠快到了,不得不压住心中的欲火,好在长夜漫漫,有的是时间慢慢品尝美人的韵味。 “宝贝,你要是不起来做饭,咱晚上就没东西吃了。” 尚融在她的屁股…
郑刚的家里尚融去过几次,那是一栋老旧的五层楼房,比尚融的父母留下的房子还要陈旧,要不了多久就可能会被扒掉,只是地处的位置较偏僻,还没被地产商们纳入规划。 门没锁。尚融进门就看见老人手里端着个碗,正用手抓里面的食物吃,看见尚融进来,老人站起身打量着他,好像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
新年的前一天。尚融起了个大早,站在阳台上舒展了几下手脚,就见天空飘起了小雪,地上已是薄薄的一层银白色,尚融打开阳台的窗户,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冰冷的雪花飘到脸上凉丝丝的,早起的软弱顿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这一年马上就要结束的时候,尚融的心情很好。就在几天前他在胖子和高燕的支持下顺利地完…
紫惠和张妍是两个多么不同的女人啊!尚融躺在那里正感慨着,就见张妍走了进来。” 吃饭吧。紫惠也留不住。” 有你在能留住吗。 “我现在不想吃饭,等一会儿吧,“尚融有气无力地说。 张妍走过来坐在沙发前的地…
早上起床的时候,尚融就觉得有点不舒服,对张妍的火腿煎蛋也没什么胃口。到办公室后只是懒洋洋地半躺在椅子上,提不起一点精神,直到十一点钟的时候,紫惠打来电话说:“第一笔七百六十万工程款已经到账。 “尚融才觉得有了点活力。可紧接着于永明的一个电话听得他手脚冰凉。郑刚已经于前天夜里被抓获。同时被…
高燕在下午快下班时接到了吴局长的邀请电话。终于来了,一个男人只要盯上了一个女人心里总是放不下,就像黄鼠狼总是惦记着鸡一样,都属于自然本性。 高燕心里明白这次邀请意味着什么。她本想告诉尚融,当她看见总经理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就打消了念头。有这个必要吗?吴局长是惦记着自己又不是他尚融,再说何必…
在张彩霞三十一年的人生中,有过短暂的辉煌时期,那就是她考上省立大学那一年。在大学生被称为天之娇子的年代里,张彩霞凭着一张录取通知书,一瞬间就从一只丑小鸭变成了引人瞩目的小天鹅。 那段时光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面对高考落选的同学——那些从没将她看在眼里的同学的羡慕和嫉妒的目光,耳朵里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