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风色敛起笑意,肃然以对。 七轮一万三千点的降界资历,也难怪她有这种历战老兵、百劫归来的眼神,但柳玉骨的武功不足以威胁应风色,就算此际埋伏在窗櫺外、廊庑间的三人齐上,他也有进退自如的信心——进入知客房之前,他便察觉自己被盯上了。 …
最终龙大方垂头丧气离开风云峡,这正是应风色想要的。 从小龙方飓色就是人来疯,佻脱飞扬,但凡得意便忘形,总要惹出事端;稍微修理一下,让他夹起尾巴做人,反倒稳妥。乘斥责之便,应风色将与叶藏柯的合作说了个五五六六,谅龙大方不敢多问,有无意见都只能囫囵吞落,避过了鹿希色最在意的诚信…
迎仙观祀奉的是青鹿朝得道升仙的奇女子李迎仙,也有说叫李银仙的。 传说此姝父母双亡,与兄长相依为命,兄长成家后,嫂嫂容不下小姑,想方设法把她嫁出去。李迎仙凭借着绝妙的女红,以银针在绫罗上绣出狐狸、飞鸟乃至神龙凤凰等奇兽,令其化现具形,一一解决了难题,最后更随银针破空飞去,只留…
要说有什么比失败更令人难受的,莫过于明知失败,事情却还未结束。 下半夜,在舟中与雷五爷短暂碰面旋即分手的叶藏柯,灰溜溜地返回东溪镇,在无乘庵外觅一处藏身,静待无面鬼将姑娘们送返——按应风色的说法,每轮降界至多不过两到三个时辰,算上头尾两度在兑换之间耗磨的时光,差不多就是一夜。这也能解释何…
应风色差点吓掉了裤衩,掀帐滚出的狼狈,同摔落床榻没两样。 抬见女郎斜坐绣墩,一袭水蓝襦衫碧罗裙,两条浑圆修长的大腿交叠而起,滑润如水的曲线浮出裙布,比赤裸的剪影更诱人,合理解释了青年高高支起、昂扬指天的裆间。 果然鹿希色余光瞥见,雪靥微泛娇红,…
银浅粼粼,越浦入夜的水道上,回映着明明灭灭的灯烛火光,似星河霞碎,明艳无俦。水风浆声里,依稀透出砧锤相击的叮咚清响,此起彼落,非但没为这片矮簷鳞差的渠岸一角带来生气,反与远处熙攘的华楼街市形成对比,仿佛被世人所遗忘。 越浦地处三川汇流之处,自古便是舟马漕运的核心。现今已少有人知,这座东海…
玉台上,两具裸裎的躯体紧紧交缠着,起伏有致的韵律,宛若星夜里粼粼荡漾的深邃海洋。 男儿修长结实的身子覆著娇小的女郎,进出悠缓却无一丝阻滞,耸动滑顺得难以言喻;这不是一迳针砭、气势汹汹地压制身下美肉,耀武扬威似的占有,而是灵犀相通,配合之妙已至毫巅,堪称完美无瑕…
【内容简介】 小叶潜入降界失败,但追踪术冠绝天下的雷五爷从不教人失望;在其追索下,四名羽羊神之一露出行藏。因第三轮紧急叫停、不得不事后补开的孔海邑池之会,是否将暴露四人的真身? 降界说是死亡游戏,更像行…
少女的淫蜜一如汗津,都是罕见的淡薄,没什么味道。鹿希色也是这种类型,但起码嗅得出肌肤的香泽,能轻易辨认是女郎所有,江露橙却连体液的咸味都特别寡淡,不仅十分适口,还容易沾附外物气味。 应风色放肆地舔舐著,尝到最多的是自己的津唾味儿,还有储之沁留在他嘴里的强烈爱液气息,白裈上残余的皂碱和日光…
妇人中等身量,肩宽膀细,胸臀丰满,逆着月光的剪影宛若葫芦一般;朱底金绣的华丽缠腰,束出夸张的蜂腰曲线,沃乳直欲溢出襟口,内里未见有肚兜小衣之类的贴身衣物,黑袍下竟是一丝不挂。 裸著两只胫跗丰妍、底平趾敛的雪足,踏簷至此,却未沾附多少泥污草屑,任凭一袭黑绸缀红的…
储之沁淫纹厉害的程度,果然不是柳玉蒸可比。 二姝肚皮上所现,精美的程度可说是无分轩轾,木槿蕙兰各擅胜场,俱令人爱不释手。然而,小师叔的淫纹辉芒无论炽亮的程度,抑或持续的时间,乃至使身下的玉台也一并亮起符篆这点,都远远胜过了柳玉蒸,让应风色在驰骋之际,犹能好整以暇,将浮出壁刻的金字心法默记…
而应风色心中默数的梆子响声,就停在第六十下。 虽然他始终防著镜门闭起、迳以十响为一个基数,这下仍差点中招──被封在甬道中进退不得,还算好的了,若被门扉铡个正著,剖成两半都有份。追索著鹿希色令他失去分寸,施展轻功冲进甬道本就是不智之举,若非丹田里有股莫…
柳玉蒸拱腰昂颈,绷如玉弓,尖细的惨叫声却倏然中绝,连气都喘不过,张著嘴剧烈颤抖。如利刃般持续贯穿她的肉棒,一再刷新少女对“疼痛”的理解,仿佛捅入的是根烧红的粗糙铁棍,炙得下体糜烂一片,才令她不断自霎白中痛醒,旋又痛到眼前发白,却无法干脆地死去。 破瓜瞬间,应风色能清楚感觉龙杵撑开花唇,挤…
意识到第三幅图意涵的瞬间,应风色的心便沉到了谷底。 鹿希色必定身在其余四瓣之一,然而自己却不在她身边。若女郎如储之沁般行动自由,自保无虞,倒还罢了,万不幸陷于柳玉蒸的处境,手足受到青石枷禁锢,身子成为解令通关的活道具,岂不是便宜了同室其他男子?思虑至此,也难怪他几欲发狂,恨不得半痴剑在手…
【内容简介】 第三轮降界再开,满怀期待的应风色,却遇上难以想像的怪异开局:无法取用的兵器宝甲,取代说明的怪异图刻,更别提锁于石床玉枷之上,一丝不挂的美艳女体……解令关键的“淫纹”,究竟是什么? 月圆之夜,竹林之中。意欲捕蝉的羽羊神…
第三轮降界的召开,是应、鹿二人从天瑶镇回转龙庭山之后,又过了一个多月的事。 应风色在干燥的石室地板上醒来。即使身下铺石煨热,吸入肺里的空气仍阴凉如沁,在这即将入夏的时节实属难得,怕比他风云峡的寝居还舒服得多。 “终于……又回来了……”z…
声音近在咫尺,似是伸臂能及,应风色吓了一跳急急转身,忽觉不对。 能无声无息来到二人背后,绝非是不懂武功的普通老百姓,然而筋骨之动,不免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内息运转,则周身的气流必生微妙变化,武学上称“气机”者,约莫如是。 隐藏气机十分困难,因为感…
“不过有回师父惊醒,”储之沁又道:“我进房探视时,师父突然抓住我,喃喃道:‘颂生,这是人祸……咱们万万不能插手!赶紧回山。’说著又将我推开,瞪大眼睛骂我:‘你!竟敢如此!竖子……竖子!’我哇的一声吓哭起来,师父才突然清醒,忙不迭地下榻安慰我。” 江露橙插口:“那肯…
应风色终于明白,那幅刺青的熟悉感何来。 降界中伴着他出生入死的臂甲,俨然就是啣蛇怪鸟的化形,尤其眼上那双分岔的云纹怪眉,以及手背三截铲嘴似的开阖护甲,生动还原了图中头大如斗的诡异禽类,遑论展开的翼盾,只是将图上的翼展调整了方向角度而已。 鹿希色初见图样时曾觉…
棹影心灯慧剑门说穿了,是座连庵号都没挂上的乡下宅院,应风色不认为惟明会在别处有个什么百八十人的门派势力,就是师徒俩相依为命。其师若在,言满霜岂能被掳至降界,而师尊却浑无所知? 惟明可能死了,可能被挟作人质,让言满霜乖乖听话;也不排除真是外出云游去了,反正无乘庵地处偏僻,以言…
箫声引来玄光道院的牛鼻子,清修地严禁舞乐,这忌讳犯得不小。应风色原以为两人肯定没跑了,谁知群道散漫得不可思议,一眺院中无人,大呼小叫一阵,倏忽如潮水卷退,往别处虚应故事去了。 少女等人声去远,噗哧一声掩嘴笑出,居高临下望去,但见她肩宽腰窄,玉背细薄,轻灵到如一片精雕细琢的玉叶,衣下胴体浑…
对应风色来说,降界最痛苦的部分,永远都是“回来”。 和首轮时一样,他在高烧和恍惚中恢复意识,虽动弹不得,难以区别浑身上下究竟是酸软或疼痛,但从熟悉的床榻触感与镂花槅扇,应风色明白已回到龙庭山,成功活过了第二轮。 身体异常的发热使他无法真正“醒”过来,意识像明…
兴许是昏迷太久,尽管整夜驰骋几乎搾干青年的体力,应风色仍在天未大亮时起身,小心翼翼地没吵醒熟睡的鹿希色,就著微濛的天光,打算细看新入手的两本秘笈。 院里迆开一道斜长的人影,竟是福伯。 应风色微凛,见老人佝著背立于簷前,并未走上廊庑,对着右厢一扇半启的门扉,本…
这门生意,不知不觉也做了八年余;加上在嵧城浦的五个月又零三天,说一句“十年”并不算勉强。 梁燕贞曾以为天地之大,再没有容身的地方,回首现而今的园林华邸、锦衣玉馔,对桌畔优雅沏著茶的温婉女子,她心中只有满满的感激。说是怜姑娘救了她的性命乃至人生,那是半点也不为过…
【内容简介】 梁燕贞曾以为天地之大,再没有容身的地方,然而,在她亲手将重伤垂危的女阴人埋入中阴土之后,女郎悲惨的命运,却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剧烈转变。而怜清浅回报她的,绝不仅仅是十年的陪伴而已。 艳名传遍东海央土的风花晚楼,威震赤水流…
“应师兄!”“长老!”“麒麟儿!”“我肏我肏我肏我肏————!” 惊呼此起彼落,却无人敢落地,唯恐像应风色一般,眨眼惨绝于虎口之下,纷纷移动到墙头最前沿,攀檐窥看。只有鹿希色动也不动,估算着一人一虎扑滚的速度,将撞上花轿的瞬间,提气暴喝:“……放!” 阁楼之…
“孔海邑池”乃是传说之中,位于幽穷九渊的银色湖泊,以皇家园林比拟,约莫是龙皇应烛御用的太液池。拿来当作半神密会之处的代称,除了满足羽羊神的恶趣味,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此间隐于城邑地底,兴许真是某种古老的地下水道也未可知。 他曾命有司调出图籍,才知现存的文档,只能追溯至前朝中末叶,金貔朝乃至…
应风色始终防着是诱敌的陷阱,但默数佩戴腕轮的鬼牙众,数目已超过己方两倍有余,就算个别实力悬殊,除黑山老妖外,其余鬼牙众并没有足堪匹敌九渊使的武功。考虑到对抗的公平性,他不以为宅院里还有鬼牙众,“对手是守关者”毋宁是更合理的推测。 白面鬼磨蹭半天,好不容易离开门扉,一身青衣小帽ӌ…
众人瘫在水流退去的烂泥地上,或坐或卧,连说话的气力也挤不出。 言满霜出手的时机和方位,绝对是精挑细选的结果。除了避正击侧,打在舫舟最弱处,船体更完全挡住她娇小的身形,兼有雾桥掩护,亲眼目击的应风色尚且难以相信,又如何说给旁人听? 这么一想,言满霜甩索套中黑山…
储之沁一个人站在塔外,以废弃的磨坊为基、增建至三层半高的木造建筑难掩赶工的畸零克难,斜长的屋影吞没了苗条的少女,凸显出两者间悬殊的量体。 她不会再为这种事负气流泪了。被排挤孤立,又算得了什么?在这世上,谁不是孤伶伶地来,最终又孤伶伶地去?前呼后拥,花簇锦攒,全是骗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