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最佳视角的观众,黄三目睹了白夜飞说退邪神入侵的完整过程,待得看见白夜飞向自己行礼,他冷笑出声,右掌五指微微一握。 悬浮在手心的一点微光陡然膨胀,先是化作一团光球,接着拉伸变形,一切只是瞬息之间,一柄长约两米的光之长矛具现而出。 五指握住光矛,黄三轻轻一掷…
血色泛滥,听不清楚的诡语低喃,大剧院再次被邪恶氛围笼罩,任谁都能感到这之中的危险。 刘辩机微微皱眉,不见他有动作,火神法相陡放光明,一波波纯阳白焰从身上透发,宛如浪涛般拍向四方,绕开众人,迎上血潮,要祛除邪秽,再一次净化污血。 可惜的是,这一回纯阳白焰再无作…
“嗤。” 郢都城北的荒山之上,响起一声冷哼。 四大强者返程,地氓不在,刚刚席卷山峦,将山峰化作夜色之中璀璨火炬的烈焰,早已熄灭,只留下一座烧得焦黑的山头。 满山的植被尽数化灰,光秃秃的大地,只剩焦痕与零星的黑烟,宛如竖立的焦炭,…
刘辩机的话,掀起全场震动,纷纷都看向白夜飞。当初官方所给的人设,白小先生没有特殊力量,甚至没提到他有修练,纳兰如歌也是因此大意误判,但刚才一曲通神,座位、走道里长满绿草,显然这一位也已经开门登元,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只是,哪怕如此,也没人把白夜飞的修为估得太高,毕竟…
白夜飞心中赞叹,这位刘教御虽然被各方都尊为大人物,但在自己印象里,从不觉得他是排得上号的高手。 这位年老道士,貌不惊人,外表看起来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残疾老头,气衰体弱,就算昔年再风光,估计如今也剩不了多少,最多撑撑场面,已无有多少作为。 谁曾想,真动起手来,…
“阿白~” 见白夜飞没事,洁芝发自内心唤了一声,双目直直看来,不肯挪开一息,眼神之中满是喜悦,亮得像是要发出光来,让她动人的娇颜又添几分丽色。 白夜飞看得心中一暖,直起身子,反过来拥住洁芝,忍不住吻了她一下。 洁芝…
双掌往前一合,纳兰如歌划出玄妙弧线,封堵扫来的触手,只是与之轻轻一触,就化解触手的速度,让其顿止半空,跟着他小臂曲折,如同蓄力的弹簧,化消力量,猛地一伸,连带自身掌力一起轰出,将触手拍得倒卷回去,撞在墙壁之上,寸寸断裂。 整个过程,纳兰如歌动作如行云流水,举手抬足之间,先卸劲ӌ…
左碧仙怒火中烧,失了对周遭的注意,但白夜飞在远处却看得分明,围攻自己这边的触手消失了没错,但包覆纳兰如歌的那些却还在,恐怕躺在地上的那个祭司,不像看起来那般虚弱。 强行提力,白夜飞想要呼喊提示,却慢了一步,一只触手陡然从地上伸出,宛如象鼻,从左碧仙身后巨力扫来,拍在她背上,再次将她击飞出…
背负着两名美人的期待,白夜飞不得不将责任担起,因为不管怎么说,最起码在跑路逃亡这种事上头,自己可比她们有经验得多。 对比后台与外面的差别,雷光矢打爆触手之后,剩下的触手都缩了回去,墙壁也没有再裂开,这些触手乃至背后的邪法,估计都被雷法克制,普化宝戒要抗衡整座剧院规模的邪法,肯定是凉凉,可…
“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女子陡然仰头,发出一声凄嚎,嘴巴直接从嘴角处撕裂直到耳根,张开到极致,开了一个血窟窿,身上传来刺耳的巨响,胸腔,双臂,双腿,腹部全都炸开开来,涌出成百上千的血蛆,蚀烂皮肉钻出,喷向四面八方,整个身子眨眼间只剩下一堆白骨和一颗头颅……坠地。 …
“该死!” 一片惊呼里,颜龙沧澜一声喝骂,又惊又怒,大步冲向剧院之中,想要搞明白里头究竟发生了什么。 “王爷!” 徐瀚右掌击出,掌劲横扫,将地上蠕动蔓延的血虫灭一片,防止它们侵扰活着的侍卫,同时一把抓住越过他朝里跑的颜龙沧澜,急…
浓烈血色里,整座大剧院好像活了过来,如同受伤的巨兽,鲜血从四壁之上汨汨流出,宛如泉涌,从四方向场中汇聚。 “什么……什么玩意?” “快……快跑!” 场中的达官贵人,大多还没从天子遇刺的惊骇中回神过来,看到这一幕,更是慌张,特别是…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歌如潮水,同样的调子,可以平和宁静,也可以狂暴汹涌,白夜飞改动了节奏,将沧海一声笑唱得狂放不羁,野性十足,而他具有高度暗示性的震腰,开此界未有之奇,瞬间炸翻了整座大剧场。 每一次动作…
看见战利品,白夜飞大喜,正要俯身去捡,陡然听见一声金铁大响,压下全场掌声。 “肃静!” 仁光帝的包厢里,一位太监站起,用阴柔尖锐的声音,喝令全场。 雷鸣般的掌声瞬间止歇,有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白小先生不愧一曲惊半城,今晚的演出…
“太好听了,怎么会有这么好听的歌?” “纳兰公子,我喜欢你!” 在纳兰如歌的歌声下,全场的达官贵人,不止入神入迷,更渐渐失去理智,不顾风范,不顾扰乱表演效果,一个个如同白夜飞上辈子见过的追星族那样,满眼痴迷,不断扬声赞叹。 ………
琴音滚滚,宛如浪潮袭来,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股怒潮拍岸的冲击,为之惊期,想不到光是琴声,没有任何力量,也能做到这种效果,纷纷赞叹。 台上,纳兰如歌的两名琴师同伴,目光一转,流露赞许,纳兰如歌更是心头一震,眼睛直直盯着白夜飞,惊异不已。 ……这家伙,居然能弹出这…
“无法无天!” 纳兰如歌一行人登台同时,徐瀚怒骂出声,语气愤慨,眼中却不见怒气,更多的是为了表个态度,目光瞥向颜龙沧澜,等自家王爷定夺。 ……挑这种时候……欺人太甚! 颜龙沧澜心中骂了一声,面色阴沉,暗暗握拳。 &…
“那口钟,是不是江山钟赐下气息所铸的宝器?纳兰氏的镇族之宝?” “为了要和人比个胜负,纳兰家的小子连这也赌下去?他就这么想赢吗?” “真以为自己不会输吗?他是纳兰家的继承人,要是把自家宝器输出去,连世子之位也会不保,这到底在想什么啊?” …
“表态?”绮萝一愣,想不明白这表得是哪门子的态? “郢都尊重文艺,身为音乐家,在这台上就是身份超越,按照惯例,即使是天子面前,也可以免跪。所以本来是没有这个环节的,他却一上来就向天子跪拜,又什么话都不说,这就是表态,也是底线,他无论如何都是忠君的。” 凤婕微…
表演台上,琥珀与董珍珠退下,舞台的炫彩光芒随即一黯,片刻之后,再度闪亮,一束亮眼的光柱落在台中,打在重新登台的司仪身上,让他成为全场的焦点。 穿着黑色礼服的司仪,人到中年,五官端正,身材合宜,留着一撮小胡子,没有油腻感,成熟而俊朗,堪称一表人才。 “之前两首…
十年苦练,终于有上了大场面的机会,琥珀的演出,抢尽现场观众的目光,而令她光彩焕发,成为焦点的,除了她美妙的歌声,更还有她性感的舞姿。 当初洁芝演唱“繁华唱遍”,开头部分平平无奇,只是用舒缓之音让人放松,渐渐进入状态,琥珀却不打算如此,随着董珍珠的琴音,她挥动双臂,身姿摇曳在音乐里。…
刘辩机的话没说清楚,宋清廉却瞬间明白师父的意思。 白夜飞的最后一曲,是压轴之作,水平不够,肯定镇不住场,要是和前头的两曲相比,弄成虎头蛇尾,可是很难收场的。 翡翠的琴艺虽好,堪为大家,但她没有超凡力量,应付平常的场面没有问题,摆在这样的大场面,就撑不住场面了…
看着那本写着炎炎功的秘笈,陆云樵心下激动,自己散修出身,各种修练资源得来不易,远比白夜飞更清楚这本秘笈的价值。 黄三这种大人物,本身修为起码地元,甚至可能是宗师级高手,哪怕只是随手送出来的功法,都是那种有钱也买不到的货色,更何况是一路能直直练上地元的保证,放到浮萍居,成交价不会少于五百金…
明黄色的纱帐后,有个人坐在椅上,翘着二郎腿,极没坐相,像是地痞流氓一般的形象,身上却隐隐散发一股霸气,让人不敢轻侮。 座椅后头,一个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如同铁塔般挺立,无声站在后头,像个拘谨的仆人。 颜龙沧澜对着纱帐中的人影感叹,:“这帮家伙,办事真是不行…
黑暗的地下,阴风拂过,一道道黑影凭空而现,扭曲变化,最终化作几名黑袍人。 为首之人,是一名老者,发须斑白,皱纹如壑,眉心面颊用鲜血涂着诡异符文,自有一股威仪,让人望之则惧。 漆黑之中,人影幢幢,这处地下空间,极其宽广,好似殿堂,其中赫然有数百人藏匿,见到老者…
乐坊之中,董珍珠神色紧张,心下不安,在房中来回踱步,度日如年,只觉得时间流逝无比漫长,一分一秒都那么难熬,都快两个时辰了,还没半点消息。 “怎么还没回来?”董珍珠喃喃自语,随着时间过去,面色越来越白,“该不会死了吧?” 旁边的翡翠看不过去,劝道:“团长你别担…
“啊!” 看见白夜飞大步闯了回来,洁芝一声惊呼,满脸羞涩,手忙脚乱穿好衣服。 洁芝的衣物经过几轮摧残,这里缺一截,那里少一块,处处撕破甚至扯碎,可以说一声衣衫褴褛,形容狼狈。 越是这样,少女的胴体就越是吸引眼球,因为裸露的肌肤有…
土石迸炸,烟尘四散,将面具青年的身影吞没,其中却忽然奇光绽放,七色流转,如同交汇变幻的彩虹。 数息之中,爆炸止歇,满天轰散的土石落了一地,七彩虹光也消散不见,等到烟尘余波缓缓散去,面具青年已经不见,地面上只有一个深不见底的大坑。 “那家伙被干掉了?”…
正说着,白夜飞忽然一顿,醒悟过来,看向黄三,“三爷看见我下跪,所以……三爷不是恰好碰上,是打一开始就跟在我们后头了?” 说不定,不只是屋里下跪那一段,是从自己求宋清廉开始,这位奇人就在看,暗中尾随,直到自己把路走死,这才最终现身。 想到这里,白夜飞心中疑惑更…
问清了口诀,白夜飞缓缓坐下,准备冲关,陆云樵比了个手势,朝门口退去,要去外头守着,暂避加护法。 然而,陆云樵的手刚放上门闩,动作忽地一顿,刚坐下的白夜飞也心头一紧,两人都感到一股强大的威胁。 外头似乎来了某个存在,散发冰冷而恐怖的威压,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