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 艾尔伯特皇家歌厅舞台上的灯光显得十分燥热。在升起的演奏台上,整齐地摆放着四把小提琴,上面用丝绒盖着。她能感到人们正好奇地窃窃私语,有的几乎伸出头来,要看一眼米卡珍藏的尤物。 凭着一个演奏者的第六感,她知道今天的观众有很多是带着好奇的心理来的。她只是一个…
塞雷娜一边轻声哼着小调,也一边在几排巨大的壁橱里翻着。八月的伦敦,真不是令人愉快的时节。 沉闷、凄冷、阴郁、多雨或是炎热,蒸人,这都说不定。那件色彩绚丽的红黄色泰国丝绸夹克当然要带上,还有那套白色丝质套装,那件黑色皮裙……她又转念一想,算了,最近…
维尔京群岛快艇泊在了维尔京群岛的一个小岛边,这是一个晴朗而又温和的日子,阳光照在海面上,泛出银色的光芒。 “天气好极了,” 她身边的男人说道,他的语气就像在为这个事实和为自己祝贺一样,也许确实如此吧。 塞雷娜正躺在他身边的轻便马…
马克斯一直醒着,他的头脑始终很乱,怎么也睡不着。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床是非常舒适的,柔软、宽大,羽毛枕头就像一个柔顺的情人。这张床是做爱的好地方。他又翻了个身,看着天花板。天花板装饰得非常豪华,虽刻着各式图案,包括恋人们拥吻的场景。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她的名字。 …
“马克斯吃晚饭的时候,有点魂不守舍。” 弗兰卡说道,接过一杯烈性甜酒。 “那么,你很了解他咯?” 米卡问,话里带着逗乐的味道。他的眼睛盯着麦迪和咖啡一起拿来的那种烈性甜酒。他想在浓浓的蒸汽加压煮出来的咖啡里加进一点东西。…
米卡靠在椅子上,肩膀上的肌肉在微微作痛,他交叉着两臂放在颈后,长长的、颤抖地叹了口气。早晨的阳光,柔和而明亮,正透过窗子射进屋来。从昨天起,他就几乎一刻不停地工作着,差不多花二十个小时,总算完成了将近二十页的手稿,大约可以演奏十分钟,或许还更长一些。 他以惊人的速度创作这部…
她转过脸去,从地上拾起华丽的马来民族服装沙龙。“我认为弓法在结尾时应该深沉些,舒缓些。” 她不急不忙地裹上那绚丽的沙笼,在肩膀上打了个结。“演奏时的颤音应当是慢而狭窄,而不是像你所表现的那样疾而宽阔,它应似天鹅绒般光滑柔和。” 他仍然一言不发。 …
米卡一个人待在工作室里,来回地踱着步子。他的头脑在搜寻着记忆中的音乐,塞雷娜在他的心目中变得既熟悉又陌生。马克斯火辣辣的眼光追随着塞雷娜的每一个动作,而弗兰卡看着他双手时的那种饥渴,米卡都心中有数。 这一切都因为这个女孩?因为弗兰卡的到来?他逼着自己称呼她的名字,他记得塞雷娜曾逼他这么做…
塞雷娜从房间里出来,一时还不太适应充满阳光的阳台,她停了一下,让眼睛习惯了灼热刺目的光线。弗兰卡跟在塞雷娜身后,踉跄了一下才站稳。这轻微的响声惊动了米达斯,它睁开眼“瞄”地叫了一声,顺着它的眼神望过去,马克斯和米卡朝拱门望了一眼。 这是一幅动人的画面。塞雷娜一动不动地站着,重心在一条腿上…
“你会高兴的,马克斯,这正是你的真实意图,是吧?” 塞雷娜坐在梳妆桌前,懒散地撩着头发,看着镜子里的马克斯,“我得承认我相当惊讶……但是非常高兴。我们对这个计划—你的新奇的建议有着……有着同样的兴趣。” “嗯,是的,是的,当然,” ӌ…
伦敦 “马克思先生,您明天下午去日内瓦的头等舱机票订好了,” 萨莉望着那天下午迟些时候走近她办公桌的马克斯说:“我已按您的吩咐,开始投保最后决赛者的名单。” “做得好,” 他满意地说,显然萨莉已正常…
日内瓦 塞雷娜又看了一下表,给自己倒了杯酒,她从镜子里仔细打量着自己。她花了很长时间精心打扮,她在洒了香水的热水里泡了好久,周身擦了许多润肤油,她思忖着,要不要和他握手。马克斯的飞机这会儿差不多该到了,她派瑟奇开着劳斯莱斯高级轿车去机场接他。 她微微一笑,想…
日内瓦 “就在这儿,” 电视播音员用一种激动的音调说,他指着一处掩映在树荫深处,只露出厚重砖墙,依稀可见其轮廓的乡村别墅:“这就是小提琴演奏家米卡隐居的地方,米卡以他惊人的演技,以他对古典音乐独特的诠释,让整个世界为他疯狂,他在这里同他的长年伴侣塞雷娜已住了…
罗马 一九八九 灯光渐渐暗了下来。他孤零零站在舞台上,瘦高的个子,穿着一身黑衣,小提琴斜靠右手臂上,另一只手握着琴弓。 台下观众的热情和兴奋袭染着他。他能感到那此被座椅束缚的观众身体的躁动。翻动节目单的悉悉声和观众的窃窃私语传到他的耳里,他还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