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孟茹毕竟也已经长成了一个大姑娘,对男女之间的事情,自然也多了几分憧憬和向往。每天晚上宿舍熄灯后,孟茹都会望着窗外沙沙的树影痴痴地想,自己这辈子到底能找到一个什么样的男人来依靠一辈子呢?孟茹喜欢像韩畅老师那样的男人,但她又觉得韩畅老师似乎清贫了点,如果他再富有一些就好了。孟茹…
孟茹的高中生活并没有什么特别,除了每天紧张的学习生活外,她常常会陷入对自身生活境况的一种反思中,因为她的高中生活过得并不快乐。这里必须强调的是,由于李勇事件在一定程度上分散了孟茹的学习精力,导致她以2分之差重点高中落榜,最终只上了一所离家很近的普通高中。关于这件事情,孟茹的父母并不清楚,他们一直以为是孟茹中考时没有发…
孟茹的第一次芳心萌动是在上初三时,那时班里新调来了一个语文老师,刚从师大毕业,小伙子二十四五岁的样子,长得唇红齿白,一副浓浓的书卷气。这和孟茹讨厌的那种形容猥琐、满脸胡子的男人大不相同,孟茹看到他就想起了曾读过的琼瑶小说《窗外》的故事情节,那年轻貌美的女学生也同样喜欢上了自己的老师,孟茹甚至渴望也能像书…
这次聚会之后,高明给孟茹发了无数条短信,打了无数个电话,非得要和孟茹见面不可。孟茹说:“你要干嘛啊?我还有事,有什么话你就在电话里说吧!”高明说:“这件事情只能当面说,无论如何你要想办法和我见一面。”孟茹想了想说:“好吧,你在出租屋里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放下电话之后的高明,心中烦乱…
高明对孟茹说了淑芳知道他们偷情的事情,孟茹显然很惊讶,问道:“怎么办?”高明说:“我也不知道,你说呢?”孟茹没有回答,一边低头整理着文件,一边像是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高明有些失望,因为他想再次听孟茹说:“你离婚吧,我们生活在一起!”可孟茹没有说,不仅如此,凭高明的感觉,孟茹从内心里好像也不想这么说了。 …
高明和淑芳第一次激烈争吵是因为儿子乐乐,那天早上起来,乐乐不知怎么就干咳了几声,淑芳觉得苗头不对,非得要带着孩子去医院检查一下。高明说:“不就是咳嗽两声吗,又不发高烧,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的,我小时候经常这样。”淑芳说:“你那是什么年代,那时候孩子多,谁拿你当回事儿?你要是不陪着去医院,我自己带孩子去。”高明说:“你这…
果然不出高明所料,半个月后,部里传出了赵波要调离的消息。只是令高明意外的是,这消息竟然出自赵波自己的嘴里,而且据说调往的单位还不错,是天河市新成立的有线电视台,赵波要去那里担任副台长。听到这个消息后,高明大跌眼镜,原本以为赵波会因为得罪了徐部长,而被发配到宣传部一个下属单位,却没想到还会走到这么好的位置。要知道,那有…
日子依旧平淡如水的进行着,高明瞪大了眼睛观察周围的一切,生怕有什么风吹草动。但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特别。同事们仍然有说有笑,看他的眼神也没有什么不对。高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渐渐落了下来,看来他的担心是多余的,赵波还是一个很仗义的人,他没有将自己和孟茹的事情说出去。高明开始有些感激赵波了,暗骂自己有时把人性想得…
天河市委宣传部在编的干部总共有25人,但实际上每天坚持上班的也就十几个人,其他人都因为各种原因只是档案关系挂靠在那里,人已经调到其它单位去任职了。这一非正常现象在市委的其他部门也同样存在,用高明的话说就是:“这年头,有能耐的都调走了,只剩下他们这些没钱没关系的在这里干熬。”凡是长脑子的人都知道,在市委工作时间不宜过长…
高明在那天和孟茹约好去龙江市见面之后,右眼就跳个不停,他总预感着好像要有什么事情发生,高明不是一个迷信的人,但他一直相信自己的预感很准。本来,高明想取消这次幽会,但他已经和吕部长请好假,说要去龙江市委宣传部报送个材料,另外,他已经半个月没有和孟茹亲热了,内心里也渴望得很。 为了能和孟茹多…
第二天早上,高明和孟茹起得都很早,因为毕竟是借宿在人家,起的太晚怕被人笑话,尽管他们折腾了一个晚上已经困得不行。 简单的喝了两碗粥,高明和孟茹便向主人告辞,临走前高明从兜里掏出100元钱对主人的盛情表示感谢,怎奈主人却死活不收,嘴里还说着:“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为难着紧的时候,帮这点小忙…
高明在自己的座位上点了一支烟,这是他培训回来之后第一天上班,孟茹还没有过来。高明有一些紧张,因为她不能判断孟茹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态度,自从那天晚上孟茹跑掉后,高明就再也没有见到她,打孟茹手机她也不接,给她发短信她也不回,这不由得让高明的心七上八下的,如果孟茹因为那天晚上的事情而看轻他,那么从此后两个人在一起工作难免会充…
其实,在特定的环境下,一个孤独的男人和一个寂寞的女人是很容易发生暧昧感觉的。这和男人女人道德品质的好坏并无太大的关系,譬如在旅途中、酒吧内、列车上……发生恋情的几率就要比平时大上许多。当然,高明和孟茹的这次培训也大抵如此,因为它为两个人创造了足够的接触空间,在这样的情境下,一些感情的碰撞就…
天河市地处于龙江省的东部山区,美丽的天河山将整个市区环抱在它的脚下,就好像一个慈祥的母亲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自己的孩子一样。这里苍松翠柏,四季分明,虽然人口和耕地都不是很多,但这里盛产关东三宝,更因为在抗日战争时期出了很多抗日英雄而名闻天下。天河市委那栋四层高的红楼,就是伪满时期日本人修筑的,解放后被作为市委机关留存了下…
有人说,世界上最肮脏的东西有两样:政治和女人的阴道。虽然对这一说法,身为市委机关干部的高明并不是十分认同,但有一点他却坚信不移,那就是,这个世上几乎所有的男人都对这两样东西乐此不疲。当然,也包括他自己。 高明觉得自己简直要崩溃了,新来的女同事孟茹总是挺着涨鼓鼓的胸脯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让…
庄之蝶拿了笔来,手却突突地抖,几次下笔。又停了下来,取了一支香烟来吸。烟才点着,又抓了笔,汗却从额头渗出来。汪希眠说:“之蝶你身子不舒服?”庄之蝶说:“我心里好生混乱,总觉得龚哥没有死,就立在身边看着来写的。”汪希眠说:“他生前喜欢看你写字的,一边赞你的文思敏捷,一边却要批点某个字的间架结构,以后也难得有这么个朋友了…
柳月有了赵京五,一来一往的事就多起来。牛月清看在眼里,嘴上没说,心里多少气不过。暗话警告了柳月几次,柳月佯装听不懂,脸上只是傻傻地笑,照样该怎么办还是怎么办。一心二用了,饭菜就早一顿迟一顿的,换洗的衣服也是三五天攒在一块才洗。就在唐宛儿昏倒的第二天晌午,赵京五来找庄之蝶,庄之蝶和牛月清都不在家。赵京五就大了胆子纠着要…
牛月清第二天上街买了被面和一套咖啡壶具,晚上回双仁府那边老太太处睡,翻寻存放在那儿的一只电熨斗。电熨斗是庄之蝶一次去一家工厂讲课时赠得的,一直没用,牛月清想一并送了礼。但老太大知道了这事,说要送尿盆的,尿盆最重要,老一辈人谁结婚娘家不陪送了尿盆的;现在人是少了规矩,娘家人不陪,亲戚朋友也不送。牛月清就想…
庄之蝶问:“娘的病又犯了?”牛月清说:“就是那老糊涂的旧样儿。”说罢却嘿嘿地笑。庄之蝶说:“什么喜事儿,用得着这么笑儿?”牛月清说:“干表姐来了,她有啦!”庄立煤说:“她又来了?她有了什么啦?”牛月清说:“你写起小说来天下没有你不懂得的,生活中却是大傻蛋!”就附在庄之蝶耳边叽咕了一阵,庄之蝶说:“真的就有了?我有言在…
柳月送赵京五到大院门口,赵京五说:“柳月,前边那个巷口有卖辣子涮羊血块的,我请你客去。”柳月说:“大热天的吃那一身汗。”赵京五说:“那去吃冰淇淋。”柳月说:“你今日怎么啦,这么大方的?我不吃的,为了谢你这句话,我送你到大门外去。”两人就出了院门。赵京五却不走,站在灯影暗处说:“柳月,你过来。”柳月说:“到那黑影地里干…
夜里,庄之蝶在书房写答辩书,到了十一点,照例要在书房的沙发上睡,毯子却白天收拾时柳月放回了卧室,怕牛月清睡时把门关了。就过来取。牛月清已经脱了裤子,灯下坐在被窝翻一本画报,见他又拿毯子,说:“你还要睡到书房?”庄之蝶说:“我要加班写答辩。写晚了不打扰你。”牛月清说:“哼。不打扰我,是我把你赶睡到沙发上了?!”庄之蝶说…
庄之蝶却并未听从唐宛儿的话,与柳月有了第一次,也便有了二次三次。特意察看,这尤物果真是白虎,但丰隆鲜美,开之艳若桃花,闭之白壁无瑕,也就不顾了带灾惹祸的事情。柳月得宠,也渐渐钱多起来,峥嵘显露,眼里看轻起了夫人。牛月清数说她已不驯服,正说正对,反说反对,只怄得做主妇的发了脾气,又没了脾气。一日牛月清上班走时叮咛买一斤…
与画家们厮混了几次,庄之蝶又和赵京五到一些文物古董藏家看古董;去秦腔剧院听戏文,拜捧儿;去小吃街上吃小吃;去孕璜寺观赏智样大师教气功。不觉十多天过去,法院来了传讯单,限定了第一次开庭时间。庄之蝶算算日期,已不到半月,才收了心回家去等着。周敏和钟唯贤也来过几次,商量答辩的内容,…
庄之蝶下楼骑了“木兰”就在大街上疯一般地跑,雨后的小巷和商店门口还积着泥水,大街的中间人车碾踏却早干了,腾一层尘土。他想象不出昨日还是泥水汪汪的,阿灿是怎样寻到他家的,一心一意盼望能见到他,能让他去看看可怜的阿兰,又给牛月清诉说自己的苦楚,牛月清却撵了她,她是怎样个破碎的心下了楼的?是怎样哭着回去对疯了的妹妹讲的?脑…
庄之蝶带了三幅字回家展开看了。果然是龚靖元书法中的精品,倒不忍心全送那司马恭,遂抽下两幅让赵京五收留了将来布置画廊。怎么去见司马恭,庄之蝶却有些为难,说他从没有这么样求人的,显得太是下作。赵京五说这你得去,韩信当年还钻人裤裆的,身在屋檐下怎能不低了头?庄之蝶就要让孟云房陪他,孟云房能说话,以免在那里冷场。临去的那日晚…
唐宛儿站在那里,看着这个男人的狼狈模样,心里一阵恶心。她不明白自己当时怎么就看中了他。能死死活活地跟了他出来?她在心里说:“这一天是来了,终于是来了!”她是曾几次想对周敏提出要离开他,几次话到口边又咽回去,但她总担心会有一天他是要发现了她与庄之蝶的事,惶惶不安,有些害怕。现在他知道了,她竟感到了一阵轻松,于是在那里看…
庄之蝶这日闲得无事,整理抄写好了那一组魔幻小说寄给了报社,就往《西京杂志》编辑部去了,他不知道钟唯贤收到安徽宿州的信有什么情况,唯恐识出破绽。一推编辑部办公室门,杂志社的所有人员正合并了三张桌子在吃自助西餐。李洪文一见就说:“这就叫人不请天请。今日杂志社庆贺胜利,说是不请了你这个编外的当事人,可你飘然而至ӌ…
这当儿,巷道有人用三轮车拉炭块,门口的洗衣盆把路挡了,叫着挪盆子喽,穆家仁赶忙出去挪了盆子,又把盛污水的桶提了进来,三轮车才过去,桶再提出去。穆家仁没事,也没活。就又在盆里搓洗起来,阿灿便让他出去买些熟食来,要让客人在这儿喝酒。庄之蝶赶忙谢绝。阿灿却恼了:“嫌我们管不起一顿酒?嫌不卫生?”还双手按了庄之蝶的肩要他实实…
出得巷子,到了小街;不想迎面撞着龚靖元。龚靖元胖得肚子腆起来,一见面就啼啼地笑,说:“妹子你咋这么年轻?身子还是姑娘家的身子,叫人怎么不恨我那兄弟!你要快些难看哩,这样我心里才平衡啊!”就啪啪地用手拍自己肚皮,叫苦走不到人前去了。牛月清也拿手去拍了那肚皮,说道人到这个年岁有个小肚子才有魅力的,乐得龚靖元…
庄之蝶与唐宛儿一夜狂欢,起来已是八点,两人全都面目浮肿。相互按摩了一气,匆匆去吃了回民坊里的肉丸糊辣汤,一块扮作才赶来的样子,直到清虚庵山门外的栅栏下坐了说话。栅栏里是崭新的山门;山门檐前挂了红绸横额:“清虚庵监院升座典礼”。檐下宽大台阶上安了桌子,白桌布包了,放着红布裹扎的麦克风。两边各有两排五行十个…